第六十一章 (二合一)_小满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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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二合一)

  第六十一章(二合一)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喻即安牵着骂骂咧咧的梁满回家。

  吃饭的时候,他随口问:“你妹妹回国会待多久,到元旦以后吗?”

  又说:“如果那样的话,倒是跟老师家的小晟差不多,他也是这个月回来,过完元旦才回学校准备期末考试。”

  听到他这话,梁满才想起来:“哎哟,我忘了问了,她本来说圣诞节回来的,现在算是提前,不知道什么原因。”

  她喝口汤,继续道:“过几天吃饭我一定记得问问,别是出什么事了。”

  喻即安闷头吃羊肉,闻言点点头。

  梁满问他:“你下次值班是不是周四,那天能不能早点下班?”

  “还真是。”喻即安算了一下,笑道,“可以的,周四下夜班,上午我去上课,上完课下午就休息了。”

  正好周四下午也没有门诊。

  梁满一愣,刚觉得不对劲,他就立刻抱着她亲,边亲边说:“谢谢我的私人财务主管。”

  说着她又跟喻即安开玩笑:“到时候好好表现啊,梁臻臻可是说了,你要是过不了她那关,她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梁满一下就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然后问:“哪个卡进账多?”

  她顿了顿,喻即安好奇地追问:“还有什么?”

  重点并不在上交工资,而在于家。

  亲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就当提前适应,等我走了,你总要管的。”

  只要他们的财务绑在一起,就不担心梁满会不要他了,他这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这个以她的意愿为准是不是好点?”喻即安想了想道,“可能她回来几天,已经吃过贵和酒楼,想去尝尝新开的店?”

  他觉得自己有家了,从有父亲和奶奶的原生家庭,到自己和爱人的小家,这个小家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在这里有爱人,有孩子,无论外面风雨多大,他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梁满眼睛一瞪:“你居然还想留一个?老实交代,你到底居心何在,是不是要藏私房钱?”

  容城这样级别的城市,每天都有新店开张,有老店倒闭。

  梁满闻言,心忽然一软,这就是她最希望喻即安能做到的,对她直接地表白喜怒哀乐和心事。

  梁满一想是这个道理,就点头道:“行,回头我问问她。”

  到了晚上睡觉,他还在想这件事。

  说完一把抱住她,手抱住了还不够,要用脚夹住她的腿,手脚并用,锁得她动弹不了才放心。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她转头和他四目相对,“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梁满说:“你表现好就有得商量。”

  她软声问:“为什么高兴。”

  他又问:“怎么才算是表现好?”

  他们就这样抱着,过了好一会儿,喻即安小声地说:“阿满,我很高兴。”

  抱住梁满不停地问:“阿满,你会不会嫁给我?”

  “管个屁,转个账的事,你在北极都能自己做,为什么要我?”梁满很不满。

  喻即安讪讪一笑,没办法反驳她的话,只好凑过来蹭蹭她的脖子,和她脸贴脸。

  喻即安想了想,觉得都差不多,干脆把存款余额告诉梁满,让她自己挑。

  这是好事,梁满点点头,“那就周四约梁臻臻吃饭,在贵和酒楼,还是另外挑餐厅?”

  “我不要你的卡了,还给你,凭什么我还要帮你管钱,我不要了!”

  财务主管。

  “来不及了。”喻即安笑眯眯地应道,“还有物业和水电、天然气费。”

  见她一脸郁闷,看天花板的眼神都直了,喻即安怕打击她太过,连忙继续亲她。

  梁满按住他作乱的爪子,耐着性子笑眯眯地道:“当然是对我好,什么都不会欺瞒我,什么都听我的,还有啊……”

  喻即安微微一愣,几秒钟后反应过来,主动交代:“我有两个卡,一个工资卡,一个奖金卡,你要哪个?”

  “我感觉……”他慢吞吞地组织措辞,“有人管我了,我跟别人一样,要把工资上交给老婆,我要养家了。”

  “你比动物园的考拉还会抱树。”梁满挣了两下,抱怨道。

  梁满:“……”

  梁满推他,推不动,只好气呼呼地作罢。

  梁满当然挑余额多的那个啊,挑完了喻即安才告诉她:“其实还要还房贷,我把密码给你,你每个月记得帮我转钱进房贷的银行卡里。”

  梁满又是一愣,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就像很多人买了房以后,会有安定感一样,喻即安的安定感并不是在拥有房子之后,而是在此时,梁满接管了他的财务之后。

  “我不是,我没有。”喻即安急急忙忙地解释,“我平时值班要给学生包饭的,阿满,你给我留点钱,我不能让人发现我请学生吃饭的钱都没有,那样对你的形象不太好。”

  喻即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喜不自胜,连连点头:“我会的。”

  “以后你会给我发零花钱的,对不对?”他小声问梁满。

  梁满回过神来,嗯了声,“那当然啊,你工资都给我了嘛。”

  “我以后挣的钱都给你,你给我发零花钱。”喻即安亲她的脖子,嘟嘟囔囔,“我成穷光蛋了,你不可以不管我的。”

  梁满顿时哑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心思。

  她逗他说:“可是如果你在国外,遇到美女,想约人家喝咖啡,但是又没钱,要怎么办?很丢脸耶。”

  “那样你就不用担心我有外遇了,因为我没钱。”他振振有词,说得很像那么回事。

  梁满忍不住一乐,抬手摸摸他的脸。

  “喻即安,你去了外头,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嘱咐道,“以生命安全为重,遇到事,能忍就忍,毕竟那里不是我们的低头。”

  “我除了工作哪里都不去。”喻即安想了想说。

  梁满笑着叹气,说那也不好,“还是要出去走走看看的,难得去一趟加州,总要享受一下加州阳光。”

  她同他说起冯教授给她描绘的美景,充满期待,“到时候我也要去看看,说不定我运气好呢?”

  “我陪你去。”喻即安立刻道,“所以你要多去看我。”

  顿了顿,又喃喃地道:“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放弃一些东西,比如现在,他想要冲击事业的高峰,就要暂时舍弃眼前的儿女情长。

  梁满扭头吻上他,将他带进□□的漩涡里,叫他忘了不久之后的远行。

  她一主动,喻即安就激动,缠着她要这样要那样,让她忍不住想起家里养的大福。

  最后折腾到大半夜,才终于把精力消耗完,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梁满做了个有点奇怪的梦,第二天醒来都还记得,梦里大福缠着它要揉肚子,她就给它揉啊揉,揉得胳膊都酸了。

  她咂咂嘴,觉得这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结果喻即安从洗手间洗漱完出来,换衣服的时候,却问她:“阿满,你昨晚做什么梦了?怎么一直揉我的头,玩我的头发,给我玩醒了。”

  梁满:“???”

  梁满:“!!!”

  什么鬼!她梦里玩的不是大福吗?怎么会变成他?!

  她震惊的目光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喻即安都好奇:“所以你梦见了什么?”

  “呃……我梦见了……”她的眼神有点飘忽起来,不自觉地往被窝里躲,“大福让我给它揉肚子,我揉啊揉,觉得它的毛怪好摸的……”

  大福?大福是谁?

  喻即安想了想,想起来是她家狗,顿时露出一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气呼呼的:“为什么是狗?为什么不是狮子不是老虎?”

  “你觉得你像吗?”梁满脱口而出地反问,“你狗不狗,自己心里没点数?”

  喻即安正想跟她好好掰扯掰扯,梁满就大喊一声:“你上班要迟到了!”

  又使出新的杀手锏:“再顶嘴就扣你零花钱!”

  好么,掌握经济命脉的小管家婆就是这么硬气!

  喻即安顿时失笑,提着领带过来找她,梁满从被窝里伸出手,一边帮他打领带,一边跟他说:“以后穿高领毛衣,求求你了!”

  喻即安眨眨眼,不吭声。

  梁满现在已经能摸清他这样沉默是什么意思了,不同意呗。

  “赶紧滚!”她翻个身躲进暖融的被窝里,闷声闷气地抱怨他,“看见你这个手断的就烦。”

  喻即安……哼着歌走了,今天心情格外好。

  连带着看麦子都顺眼几分,主动跟它说:“我去上班了,你不用送。”

  过了几天,喻即安值班当天,梁满跟梁臻约吃饭时间,问她想去哪里吃。

  梁臻说懒得挑,“就贵和茶楼吧,自家地头,想坐多久坐多久,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就这么说好了,到了第二天下午,梁满特地提前两个小时走,回去接喻即安。

  俩人到达贵和茶楼,是下午五点,晚市刚刚开始,店里人不多。

  进门就看到谭女士,她在收银台那里跟值班的大堂经理交代事情,见到梁满和喻即安,就指指梁满常坐那边的方向。

  “臻臻也是刚来,你们快过去吧。”

  喻即安乖巧地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诶,你也好。”谭女士笑眯眯地应了句,问他,“听阿满说你碰到医患纠纷被踢了腿,没事吧?”

  没想到梁满还跟她说过这件事,喻即安有点赧然,“没事,人家踢的也不重,多谢您关心。”

  “哎哎,自家人,不说谢。”谭女士笑呵呵地,让他赶紧跟上梁满。

  他俩一走,大堂经理就笑着试探谭女士:“阿满这是好事将近了?”

  谭女士笑笑:“谁知道呢,我倒是想啊,她也不小了。”

  趁现在她还年轻,梁满生了孩子她可以帮忙带,不影响她继续工作。

  在这点上来讲,谭女士和任何一位传统的母亲没有任何不同。

  梁臻刚煮好泡茶的水,抬眼就见梁满和一位穿着高领毛衣和黑色大衣的青年一同向自己走过来,她站起身迎接他们。

  梁满立刻大惊小怪:“梁臻臻你今天礼数这么多?好感动,你居然会迎接我!”

  梁臻简直一秒破功:“谁迎接你啊,少给自己脸上贴点金,我是迎接你么?”

  “你说假话,我不信。”梁满冲她邪魅一笑。

  梁臻:“……”谁都别拦我!我杀了她!

  她瞪了一眼梁满,转向喻即安,自我介绍道:“我是这个傻逼的妹妹,梁臻,渐臻佳境的臻。”

  喻即安憋着笑,轻轻握了一下她伸过来的手:“我是阿满的男朋友,喻即安,小富即安的即安。”

  互相通过姓名,三人坐下来,梁满这才正经回来,主动接过了泡茶的重任,泡了一壶桂花乌龙。

  “先点菜吧。”梁臻提议道。

  姐妹俩负责点菜,梁臻问了喻即安一句,他笑着道:“点你和阿满喜欢吃的就行,我都可以的。”

  于是最后下单的就是梁满。

  下单以后菜没那么快能上,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主要是梁臻在问喻即安他和梁满的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当时要买房,我爸找的中介没有合适房源,就推荐了阿满,我们就认识了。”

  梁臻好奇道:“你买的是她的房子?”

  “正好在她对门,我们是邻居。”喻即安笑起来,脸上表情非常愉悦。

  梁臻忍不住笑起来,调侃道:“这算不算你们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算吧。”喻即安笑着看一眼梁满。

  梁臻继续好奇发问:“你喜欢梁满什么?她这个人话贼密。”

  “我喜欢她话密。”喻即安笑着应道,“这样待在一起很热闹,而且阿满为人真诚,善于同人交往,说话做事都爽快,这些优点都是我欠缺的。”

  梁臻听着他数梁满有哪些有点,打量着他的脸孔,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灼灼亮光,和真诚的赞赏。

  她忍不住笑起来,冲梁满挑挑眉毛。

  梁满露出个得意的笑脸。

  等喻即安说完,梁臻笑道:“你光说优点,怎么不说她缺点?大咧咧的,说话有时候太直了,听着不舒服。”

  “那是爽快,有什么说什么,不用人猜。”喻即安立刻反驳她道。

  “她还贪玩,我可知道的,她经常晚上很晚了还在外面浪。”梁臻似笑非笑地道,“她还喜欢搞封建迷信,动不动就去拜神。”

  喻即安眉头一皱,替梁满辩解:“可是她不是一个人在外面,莫小姐她们也在,还算安全,至于拜神,我们要尊重别人的信仰。”

  梁满的嘴角抿了起来,又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这时菜开始上了,梁臻给他们俩都续了点茶,又问:“姐夫你是在哪个医院上班?”

  喻即安一愣,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因为她对他的称呼。

  姐夫。

  这是见面以后她第一次这么称呼喻即安。

  意味着她认可了梁满和他的关系。

  喻即安顿时心花怒放,笑着应道:“就在旁边的容医大一附院。”

  他一边应,一边把手伸到桌底下,抓住梁满的手,捏了捏。

  梁满顿时失笑,用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就见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灿烂。

  对面的梁臻:“……”你们俩是不是就当我不存在了?

  —————

  梁满领着男朋友来和梁臻吃饭,加上谭女士也在,这被贵和酒楼的员工看做是阿满带女婿来认门了。

  厨房特地多送了一道滋补的花旗参炖乌鸡,白底蓝花的炖盅里汤汁清澈,鸡汤的鲜香扑鼻。

  服务员送汤过来的时候,特别热情地招呼:“花旗参炖乌鸡,几位请慢用。”

  特地多看两眼喻即安才走,看上去兴高采烈的。

  梁满和梁臻不约而同地笑倒,喻即安还懵里懵懂的,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傻子,你让人家看新鲜了!”梁满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嗔怪道,“他们肯定是派了个人来打探,看看你长什么样。”

  喻即安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紧张:“真的?我没失礼吧?”

  翻译过来就是,阿满,我没丢你人吧?

  梁满安抚道:“放心,很好,一点都不失礼。”

  “那就好。”他松口气,注意力放到汤上。

  花旗参炖乌鸡汤里除了乌鸡肉和花旗参,还有红枣、山药、麦冬、枸杞和桂圆,还有一片姜,都是一点点的分量,但看起来就是特别丰富。

  让喻即安惊讶的是:“还放了猪肉么?”

  他从来没有在贵和茶楼点过这道汤,今天还是第一次喝到。

  “加点猪肉口感会更好一点。”梁满解释道。

  喻即安哦了声,低头认真喝汤。

  同时竖起两只耳朵,听梁满和梁臻接下来聊些什么。

  梁满问起她之前就疑惑的问题:“不是说圣诞节才回来么,怎么现在提前回来了?”

  梁臻喝汤的手顿了一下,反问道:“这很奇怪吗?不就提前了几天,谁休假还能没个提早的时候。”

  梁满啧了声:“你说的我差点就信了,你是老板?还是什么自由职业者?你的自由度连我都比不上,还提前休假呢,资本家发善心是吧?”

  梁臻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梁满这张嘴,真是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认输。

  “所以为什么?肯定有内情,你快说说。”梁满催促道,又故意激她,“不会是被裁员了吧?”

  “收起你不吉利的话,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梁臻狠狠瞪她一眼,“你才被炒鱿鱼!”

  要炒也是她炒老板好吗!

  “所以你为什么提前回来了?”梁满嗯嗯两声,关注的重点非常坚定,一点都不偏移。

  梁臻没办法了,抬手摸一把额头,说了实话:“我可能得谈恋爱了。”

  梁满一愣,“……谈就谈,没谈就没谈,什么叫可能得谈,谈恋爱还能这样?”

  喻即安也好奇地抬起眼看向梁臻。

  梁臻被这八卦的两口子看得浑身不自在,“……暧昧期很奇怪吗?”

  “暧昧期不奇怪,但暧昧期跟你回国有什么关系?”梁满问道。

  喻即安点点头,问她:“你也是跟对方吵架,然后生气到跑回来躲开他么?”

  这话真是……

  梁臻立刻抓住重点,追问:“什么叫也?”

  狐疑的目光在梁满和喻即安身上来回打量。

  梁满白一眼喻即安,心说这人可真是帮倒忙,这不就模糊重点了吗?!

  “我跟你姐夫之前吵过一次架,我回家住了几天。”梁满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然后催她,“老实交代,别想蒙混过关。”

  “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吵架?”梁臻看向喻即安,原来和善的目光顿时变得核善,“姐夫?”

  喻即安一愣,汤勺都放了下来,认真回答道:“是我没有做好,才让阿满觉得我不够贴心。”

  他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我在努力改了,虽然改得还不够好,但我会继续改。”

  梁臻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梁满就跳了出来:“梁臻臻你别吓他!还有,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别模糊重点!”

  梁臻撇撇嘴,呵了两声。

  最后在梁满的盯视下,梁臻叹口气,总算没有继续回避问题。

  “姐夫猜得差不离吧,但我们没吵架,就是……他想确定关系,我、我有点犹豫,他逼得太紧了,我想自己想想,想明白了再给他答复。”

  喻即安没听出什么问题来,问道:“对方是跟你求婚了么?”

  梁臻看了眼满眼单纯关切的自家姐夫,讪讪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喻即安一愣,没懂是什么意思,以为是自己问的不清楚,正准备继续问,就被梁满碰了一下手肘。

  没出口的问题立刻就咽了回去,他扭头问梁满:“阿满你想吃什么?”

  “帮我剥个虾。”梁满抬抬下巴示意他。

  赶紧给这个单纯的傻子找点事做,有些话不适合他问。

  喻即安哦了声,夹了两个白灼虾,帮她把虾壳剥掉,在酱油里蘸了一下,这才放到她碗里。

  梁满夹了颗虾仁放进嘴里,一边嚼着嫩弹的虾肉,一边问梁臻:“你们以前什么关系?”

  “普通关系,同事。”梁臻回答道。

  梁满眉头一挑,似笑非笑:“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说不定还是……床伴?”

  喻即安一惊,倏地抬头,却没有看梁臻,而是看向梁满。

  阿满这么厉害,这都猜得到?

  梁臻讪讪,终于露出一丝局促来,结巴地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你情我愿的……呃、这很正常啊,我们也是说好的……呃……”

  她干巴巴地解释了两句,在梁满揶揄的目光里,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好吧,我承认,我们就是床伴,本来说好了不谈感情,他丫的现在居然想要转正。”

  喻即安这下终于转头去看她了,真是没想到啊,小姨子比阿满还猛,果然是一家姐妹!

  他好奇的目光太明显了,梁臻刚要瞪他,梁满就问:“对方是你的固定床伴,还是一次性用品?”

  梁臻嘴角一抽:“……”

  一次性用品,这说法怪怪的,但又诡异地贴切。

  她耸耸肩:“当然是固定的,我也没这么不挑好不好。”

  梁满又追问:“确定每次都做好安全措施吗,做过体检没有?”

  听到这个,喻即安也跟着点头:“这个很重要,身体健康是重中之重,很多疾病的传播途径里都有性传播。”

  被自己姐夫提醒这个问题,哪怕知道对方是医生,纯粹是关心和好意,也还是让梁臻感到奇怪且不自在。

  她努努嘴,脸红脖子粗地点点头:“放心,一切正常。”

  顿了顿,她干脆把事情说得清楚点:“两年多前的事了,当时一起聚餐,喝多了就……本来也没当回事,就一次意外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没想着要他负责。”

  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后来梁臻和对方参加了同一个项目,一起出差,晚上喝了点酒,俩人又睡了一次。

  梁满啧啧两声,问道:“又是喝醉了?”

  “……清醒的,只有一点点酒劲。”梁臻讪讪地应道。

  梁满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懂了,看来这人很对你胃口,别的暂且不说,起码活儿能让你满意。”

  否则不可能睡了一次又一次。

  喻即安眼睛瞪得溜圆,好么,姐妹俩在这件事上也是如出一辙。

  梁满当时也是对着他的腹肌流口水来着。

  梁臻被梁满戳穿,登时更无语,撇着嘴说:“那次之后我们就经常……呃、反正就是床伴嘛,固定的人,反而更安全一点,起码能确定对方没有病,也没其他床伴。”

  梁满点点头:“懂了,那你们平时呢?除了睡觉,还一起干别的不?”

  梁臻讪讪:“本来是没有,去年开始有一些共同活动。”

  以前他们连工作都刻意避开,不和对方在同一个项目组里,但去年他们却开始搭伙旅游了。

  当生活中的交集越来越多,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就难免产生变化,更何况他们还有亲密关系。

  逐渐就从走肾变成走心,尤其是对方,好几次对别人介绍她是他女朋友,最近更是几次提出希望和她确定关系。

  梁臻本来就有点预感,但她又觉得自己还不想谈感情,特别是办公室恋情,牵扯太多了,所以她一惊一吓,想都没想,立刻当缩头乌龟跑路了。

  梁满听完前因后果,一脸揶揄:“懂,小情侣去开房嘛,去陌生的环境找点刺激,结果荷尔蒙分泌旺盛,对方直接上头了。”

  “我们不是情侣!”梁臻毛了,立刻反驳道。

  梁满不搭理她,扭头撺掇喻即安:“亲爱的,我们也去开房吧,试一试嘛?”

  喻即安犹豫:“酒店不安全的吧?”

  “找个贵的,反正就住一晚,再仔细检查一下。”梁满碰碰他肩膀,贼兮兮的,“你就不想感受一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喻即安抿住嘴唇不吭声,几秒钟后生硬地转移话题,问梁臻:“听你的意思,对方是你的同事吗?是当地人,还是?”

  “中国人,容城的。”梁臻努努嘴,“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那什么,我不喜欢外国人。”

  她去国外那么多年,如果喜欢外国人,说不定早就成家了,何至于拖到现在。

  这个答案不仅喻即安惊讶,就连梁满,都暂时放下了撺掇喻即安去开房这件事,惊讶道:“居然这么巧?”

  还是个老乡?

  梁臻的表情在这个时候忽然又变了,变得有点复杂,像是感慨,又像是好笑,甚至还有点期待,总之是古怪又精彩。

  “还有更巧的。”她说,“其实那个人你认识,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梁满一愣:“……我认识的?”

  不会是她哪个同学吧?哪个龟孙敢这么对我妹?

  梁臻喝了口汤,问她:“你记不记得以前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爸给我买的口琴,第一天拿去学校就弄坏了,你记得不?”

  梁满懵了一会儿才啊出声:“……那不是你同学弄坏的么,一个小男生,想看你的口琴,你不给,他就推了你一把,结果你把口琴甩出去了,摔坏的。”

  “后来你去帮我打架,追着他满操场跑。”梁臻笑着接话,对喻即安说,“那次她可威风了,后来他们没有人敢再欺负我,说梁臻有个姐姐超级凶,母老虎一样。”

  喻即安嗤一下乐出声来。

  梁满却一下就炸了:“什么母老虎,哪个傻逼说的,是不是被我打那个臭小子,我他妈知道他家在哪儿,我还知道他妹现在在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明天下班就去揍他!”

  读同一个小学的,基本上家也不会离得很远,全都是街坊,梁满会知道对方家住哪儿,是做什么工作的,实在再正常不过。

  她说完还拍了一下喻即安,凶巴巴的:“不准笑!”

  喻即安立刻抿住嘴唇,神情正经到情绪仿佛从来没有波动过一般。

  梁臻嘴角一抽:“不是他……后来他跟我道歉了,还赔了我一个新的口琴,你记不记得?”

  梁满一脸真诚地摇摇头:“不记得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梁臻笑笑,喻即安却心有所感,试探地问道:“不会你那位……就是这个跟阿满打过架的……男同学吧?”

  梁臻脸上的笑容一顿。

  梁满一愣,吃惊地看向她,然后轻轻一拍桌子。

  扭头看向喻即安:“请你注意你的措辞,是我单方面殴打他,不是我和他打架,你不准长他人志气!”

  喻即安低眉顺眼:“好的,我说错了,是你打他,你最厉害了。”

  梁满得意地扬头。

  梁臻立刻抬手捂住脸,殴打别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就离谱!

  她不认识对面这个逗比,他们只是拼桌的。

  还没等她尴尬完,梁满就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她:“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梁臻一急,扬声问道:“为什么呀?”

  梁满哼哼:“连我都打不过,没用!”

  “……那是小学,你还比他大,你是中学生打小学生,打输了更丢脸。”

  梁臻很无语,这人是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

  梁满撇撇嘴:“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他照片。”

  喻即安歘一下扭头看向她,眼神警惕。

  梁满被他盯得后脑勺发麻,连忙跟他说:“你别吃醋,我就是想想看看他长什么样,他被我打过!我就是看上一头猪,也不会看上昔日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他还是我妹的人!”

  梁臻臻:“……”槽点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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